万佛楼前赵州茶席（摄影：宋继昌）

灵 梵

过了赵州，家乡就不再遥远?

茶书上蹲着两起公案

斯芬克斯鹤眉童颜

他让别人提问

却用时间存放谜底

也许

赵州从来不想为难历史

与佛有缘还是无缘的人

都卡在两句偈语里

让一千年的岁月不能圆寂

我只是路过这里的人

同样被两句偈语

拦在历史的路口

相信你在远方等着

千年相思，却不能相逢

“吃茶去”！一声吆喝

“狗子”的佛性从逻辑中脱身

赴约的路，从此悬挂在禅境的两端

我们，都只能

“吃茶去”……

那么今夜

我们就在草木间打坐、参禅

驾一片树叶横渡一滴水

在水中打开离家时的曙色

以拒绝文字的姿势

与历史一起，还乡

2015，10，05